夏朝传说第四百二十五章
夏朝传说第四百二十五章,“大王,臣的意思是,大王的指令不是说给诸侯听的,而是让天下百姓知道,这样一来,当某个诸侯挑起事端,百姓就知道了,正义在谁一边。”看见皋并没有理解自己的用意,何晶进行了解释。“大王,因为国内几十年没有战争,很多百姓都忘记了朝廷的法律,法规,朝廷有必要告诉他们。”
“下一步呢?”皋这才多多少少明白了何晶的用意,因此问。
“臣的意思是,能够不动刀兵还是不要动刀兵好,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,对财产的损耗也太大。臣觉得,今年秋天的时候,大王举行秋季大祭的时候,给各路诸侯下达命令,让他们来参与朝廷大祭。这个时候多数诸侯会来参加的,如果哪路诸侯不来,朝廷自然就知道了这个诸侯对朝廷有二心,然后把不来参加公祭的诸侯公布与众,让他们在民众面前曝光,如此一来,他们首先会激怒民众,因为每个百姓都把秋祭当做头等大事,他们不来,就代表他们不敬天,亵渎神灵,失去民心是必然的。当诸侯们失去民心的时候,朝廷想对他们惩处就师出有名了。”
“虽然如此,肯定还会有不来的诸侯。”皋听到这,接过何晶的话,担心地说。
“这个是有可能的,但是主动权已经握在了大王手里。大王只要仔细想想就明白了,如果想对诸侯进行武力威慑,其实不必急在一时,朝廷需要全盘谋划。例如,首先在朝廷说话管用的州县,设置关卡,所有的金属不得进入危险区域,能够制造兵器的工匠登记造册,这些人不得离开京城和周边的主要州县,这一招叫釜底抽薪,先断了试图谋反诸侯的‘粮食。’”何晶又说。
“丞相这一招虽然不错,只是设置星罗棋布的关卡,朝廷需要动用多少人力财力,何况金属流通被严控后,得不到金属的州县,金属价格会大涨,走私容易猖獗,朝廷还需要用更多的人监督守护关卡的官员。”塞怀疑地说,因为他知道,某些非法商人为了利益是敢于铤而走险的,而守护关卡的衙役为了利益也是敢冒犯朝廷法律的。
“关于守护关卡的衙役,朝廷只是需要拿出部分俸禄就可以了,因为守关人员可以在当地招募,招募来的衙役吃朝廷俸禄,不归当地朝廷管辖,这样,当地朝廷官员对他们就没有威慑力。至于害怕他们会在接受贿赂的情况下,知法犯法,朝廷可以对这部分人执行严苛的律令,一旦犯法,株连九族,如此一来,就少有人会为了区区银子铤而走险了。”何晶把一切都谋划好了,因此侃侃而谈地说。“只要掐断了金属输送的渠道,打造兵器就成了无米之炊,某些有想法的诸侯就会知道朝廷是下了决心的,他们即使想闹事也会有所顾忌的。”
何晶的这番话,首先打动了皋,因为皋知道,动用军队解决诸侯问题是不得已的方法,如果不必动用军队,能够让诸侯害怕,甚至能够慑服诸侯,当然不愿意动兵,毕竟打仗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赢,而朝廷又输不起,因此就问塞等人说:“你们认为丞相的办法如何?”
“臣以为丞相的办法可用。”塞先做出了表态,随后虎和熊琪也表示同意何晶的办法,只有发惠没有表态,但是他只是一个人,不能代表大家,皋就知道,何晶的办法好用,命令虎回去加紧训练部队,到秋季祭祀的时候,展示给诸侯看。随后命令塞,计算出关卡守护人员的具体数目和所需要的银两,派人去关卡拥有的州县招募衙役,具体的工作由塞负总责,具体的衙役管理则归熊琪的刑部管理。旨意下达后,会议就散了,但是皋把何晶留下来进行密探,因为皋感觉何晶并不支持采用军事手段,想知道为什么。
随后皋带着何晶进入到了小会议室,命令宫女送上茶水,君臣两个单独开起了小会,因为对于何晶有种特殊信任和情感,这个时候,两个人说话就随便了,皋首先问:“孤知道丞相不愿意动兵,想知道丞相的真正顾虑。”
“大王,臣首先顾虑的是朝廷的财政。”何晶没有隐瞒,立刻告诉了皋自己的担心。
“王弟已经说了,国库的财政可以支持朝廷打一场中小规模的战争,丞相不是听到了,为什么还要顾虑?”皋不解地问。
“大王,战争是匹不可能被调教的野马,并不是由我们的主观意见能够左右的。”何晶说,脸上都是忧郁。
“孤不是很明白丞相的忧虑,请丞相展开来说。”皋说,他的确猜不透何晶在想什么。
“大王想没有想过,当下敢于蔑视朝廷的诸侯不是一两家,如果在我们攻打某个诸侯的时候,因为唇亡齿寒的原因,他们一旦联合起来,战争就不一定是中小规模了,就可能不被我们控制了。”何晶说。
“联合?他们会联合?”皋怀疑地问,因为皋在想,诸侯之所以要反叛朝廷,不是因为朝廷欺压了他,而是因为过去的朝廷不作为,让他们发展壮大了,因此而产生了野心,欲望,这是正常的,贪婪是人性的根本,并不奇怪。但是几家联合对抗朝廷,这就不符合诸侯们的根本利益了,因为最后推翻了朝廷,能够坐上大王位置的人,只有一个,他们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,这样一来,冒着灭族的危险,其实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,谁会这样愚蠢?
“大王,以朝廷现在的军事力量和财力,攻打某个诸侯是稳操胜算的,但是同时和几家诸侯作战,没有绝对胜利的把握。想我华夏大地,地大物博,旷野之内藏龙卧虎,如果这个时候,有个聪明人出来做说客,在我们攻打某个诸侯的时候,说服其余诸侯联合起来和朝廷对抗是有可能的,一旦出现这样的局面,朝廷将被动,所以臣主张不战而屈人之兵,不是怕打仗,而是因为没有胜利的把握。”
何晶说到这打住了,他觉得自己不是在杞人忧天,这个可能性是真实存在的,根据他的了解,这些年来,因为朝廷无道,很多有志之士对于朝廷不满,纷纷离开了京城,投奔了有实力的诸侯。屈非和葛平就投奔了商候,事后他们还见过面,当时听他们讲述商候主癸如何治理商地,如何得民心的时候,臣的心理是发冷的,所以臣对战争从来不乐观。
皋的确没有想到这点,听见何晶说,才知道,自己过于乐观了,只是想到了自己治下的地区,这些年发展快,朝廷的政治变得清明了,却没有去想,诸侯们也没有闲着,而且某些诸侯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,实力不可小觑了,如果一切真如何晶说的那样,战争的确不是最好的选项。
看见皋没有说话,何晶明白自己的话打动了皋,就又往下说:“除此之外,臣还有个担心,就是黄河闹水。”
听见何晶说到黄河闹水,皋心中一凛,去年和何晶等大臣去巡视黄河的时候,发现了不少问题,这些年因为前两代大王的不作为,使用了一批不作为的贪官,庸官,黄河沿岸有的州县地段大堤非破败的很,皋虽然撤换了这部分官员,朝廷也拿出了部分银子去加固河堤,但是黄河大堤留下的隐患还是不少,本来打算入冬的时候,朝廷还要组织人力,财力去加固黄河,如果朝廷对外用兵,恐怕就拿不出多少银子修筑堤坝了,人力也会紧张,因为打仗是需要动用很多劳动力做后勤支援的。
“哎!做个大王真难啊!”皋发自内心地苦笑了一下。
“做个好大王本来不容易,如果做个平庸的大王是容易的。”何晶理解地说。
皋想想何晶的话,知道他说的是做廑和孔甲那样的大王很容易,知道他说的没有错,问题是自己做不来那样的大王,只能自讨苦吃了。就回到刚才讨论的话题上,因为他知道,自哎自怨没有用,自己该干什么还得干,这是命啊!
“既然打仗不能打,封锁也不一定有效,丞相你想,各个地方百姓需要生活,贵族需要享受,我们难道真的把金属都封锁住?一来京城地区消化不了这些金属,二来这样做,商人们不会干,这不是让很多诸侯抱怨孤是个昏君么?”
“我们当然不能把除了京城周围的地区,都当成匪区,都封锁金属的进出。所以首先要排查,哪些州县有兵器作坊,这类州县是重点设卡地区,如果他们在大王下达了旨意后,能够毁掉兵器作坊,当然可以解除封锁。至于某些不肯听从旨意的,那就不能客气,坚决封锁。其实做出准确判断不难。只要秋祭的时候,看看哪些诸侯来,哪些不来就知道了,凡是不来参加秋祭的,就是朝廷要关注的重点。如此一来,目标就小了,朝廷也不用花费很多的人力物力去关注他们。”何晶说。
“丞相的意思是,金属封锁要在秋祭之后实行?”皋问。
“朝廷做事当然要有的放矢,有理有据。在臣看来,绝大多数诸侯会来的,包括某些有异心的诸侯也会来,真不来的,是决心和朝廷对抗的,这样的诸侯不会有几个。秋祭结束,我们的目标就明确了,朝廷通过封锁的方式让这些人明白,和朝廷对抗,你首先要衡量自己的实力,在臣想来,只要封锁一年,他们就会知道疼了,这个时候的他们,要么对朝廷服软,要么继续顽抗,大王想想,还会继续顽抗的诸侯会多么?”何晶说到这,仰头看着皋,眼里充满了讥讽,因为金属封锁,会给民众生活带来很大的不便,可能导致当地民众的不满,如果这个时候朝廷出兵,对方的抵抗力就会下降。
“好,就按照丞相的想法去准备,让虎将军把兵练好,到时候让诸侯明白,朝廷早不是过去的朝廷,朝廷的军队也不是过去的军队,和朝廷对抗,就意味着面对虎狼之师,有些人会吓掉裤子的。”皋开心地说,感觉何晶这招会好使。
“某些诸侯多年没有来过京城了,当他们发现现在的京城不是过去的京城,自己会气馁的。”何晶笑着回答。
四
本来皋准备在有生之年打一仗的,这个愿望并没有实现,按照当初的设计,秋祭的时候,朝廷下达了诏令,让诸侯进城参与大王的秋祭敬神大礼,如果哪个诸侯不到,就进入另类名单,朝廷就可以用这个做借口进行讨伐。因为夏朝建成之后,每年的春秋两祭是头等大事。当然,过去春秋祭祀的时候,只有在京城的诸侯才有资格参与,并不会召集外邦的诸侯进京,这次召集诸侯进京,其实是不得已之时使用的招数,是为了测试哪个诸侯对朝廷不敬,最后当诸侯来到京城的时候,不但发惠傻了,皋的眼睛也直了,因为他们事先预料,至少会有十个诸侯不会来京城,这不仅是某些诸侯蔑视朝廷,还因为有的诸侯驻地,距离京城遥远,骑马走路要走一个多月,还有的诸侯年老体衰,体力不允许,哪里知道,所有的理由突然间都消失了,因为除了丽州的郦其候,所有的诸侯都到了,当然,有的不是本人到的,因为路途遥远,身体不适,派继承人来的,按照朝廷的礼节,继承人是可以代表诸侯本人的。这下子做主持祭祀总管的塞有些懵了,因为事先准备好的房屋不够用,诸侯又不是一般的官员,随便找了房子住就可以了,他们是有自尊的,有爵位的,讲面子的,如果别的诸侯住在诸侯专用的房子里,而他住在驿站或者宾馆里,感觉就是被侮辱了,可能闹事,而失礼的是朝廷。
皋听完塞的汇报,虽然感觉意外,但是知道来的诸侯是不能怠慢的,就灵机一动地告诉塞,王宫后院有很多空房子,让人加紧收拾,给后来的诸侯入驻。这样一来,天大的难题解决了,因为住在王宫后院的诸侯当然乐意,只是皋感到不解了,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,诸侯突然听话了?难道他们知道朝廷要出兵对付诸侯,害怕了?还是他们敬畏朝廷的变化,不敢和朝廷为敌了?可是发惠出去巡视的时候,告诉他说,有异心的诸侯很多,他们有的人已经在组织军队,私造兵器了?难道是发惠谎报军情?如果事实是这样,问题大了,发惠这个人继承人必须废掉,一个人为了建立功业,拿朝廷的安危做垫脚石,这样的人当然不配做王位的继承人。
皋为了搞明白这件事,立刻派人请何晶入宫,正在张罗接待诸侯事宜的何晶,不知道皋有什么大事,在自己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,让自己进宫,但是大王召见是不能怠慢的,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情,匆匆忙忙地入宫了,见到皋之后,皋就告诉了何晶自己的疑虑,让何晶给个说法,何晶当时真是哭笑不得,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,只好耐心地告诉皋。
“大王,您想多了,第一,发惠没有说谎,第二,诸侯进京也不是敬畏朝廷。”
“那么你说,他们为什么都来了,甚至连主癸都出现了。”皋生气地说,因为在发惠的调查报告里,主癸是仅次于郦其候的危险人物。主癸领导的商地民众,只知道有主癸,有商候,不知道有朝廷,有大王,而且主癸的商人护卫队极其庞大,人员都是精选的,在商地的秘密兵器作坊,一点不比郦其候的驻地少。这还不算,主癸还秘密地网络各个方面的人才,给他们很高的待遇,因此在皋心中,商候百分之百是个危险人物,但是他居然出现了,如果不是发惠在谎报军情,就是主癸别有用心了。
“大王,臣觉得,这些诸侯大部分人是来看风水的,如果京城如他们认为变化极大,就会心悦诚服地归顺大王,重新成为夏朝的臣子,也有部分人是来看朝廷军队实力的。大王给诸侯的诏书上不是写着,秋祭之后看秋操?”何晶回答说。
“按照丞相的说法,如果他们看过之后,没有不良反应,是不是就可以认定他们是我朝的臣子了?我们对诸侯的金属封锁可以撤销了?”皋怀疑地问。
“大王,某些我们事先怀疑的诸侯,看见军队秋操之后也许会害怕,暂时不会轻举妄动,但是也不能彻底排除危险,或许他们看见朝廷军事实力强劲,更要暗暗地准备,等到军事实力和朝廷接近了再举起反旗,因此朝廷的金属封锁不能撤销,当然,是封锁那几个规模大的诸侯领地,如果他们真的去掉了反心,就会主动撤掉兵器作坊,我们可以秘密派人监督,他们的确洗心革面了,当然可以撤销封锁了。”何晶回答,他相信自己的判断,确信诸侯中存有称王称霸野心的人一定有,所以才提出让诸侯观看军队操演,至少在他们看过之后,一段时间里不敢轻举妄动,这等于给朝廷争取了时间。
皋虽然对何晶的话,感觉有理,但是对发惠的怀疑并没有消失,心理还是不放心是发惠在谎报军情,为的是带兵出征,为自己建功立业,从而在功劳上压过所有的王子,他可以通过带兵这件事,在军队里树立威望,培植自己的亲信。这件事不落实,他心理对发惠的怀疑就不可能去掉。就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,皋感觉继承人问题上,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,应该给**一点机会,让**出来做事,从而起到制衡的作用。
就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,诸侯返回驻地后,皋命令二王子做金属封锁卡子的总监督官,这是个权利巨大,油水丰厚,风险巨大的官职。说权利巨大,是因为这件事上,二王子只对皋一个人负责,油水丰厚是一定的,被封锁地区金属价格一定暴涨,谁能够通关,就可能一夜暴富,但是同理,如果被朝廷发现,脑袋搬家是一定的,因为这是朝廷制衡某些诸侯的国策,事关朝廷的安危。关键的是,被卡脖子的诸侯不会心甘情愿地坐以待毙,各种阴谋手段都会使用,所以贿赂主管官员是一定的,当然,这个是后话。
京城郊外有很多寺庙,毫无疑问,最大的寺庙是孔甲建的天王庙,虽然庙里的铜铸天王被皋派人秘密销毁了,但是庙宇还在,里面的天王变成了泥胎,天王塑像小了很多,虽然仍旧有人上香,拜天王,但是和孔甲在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了,皋的秋祭没有选择天王庙,而是选择了二圣庙。所谓二圣,是指的黄帝和颛顼。皋之所以选择二圣庙,并不是因为二圣庙规模不小,而是要告诉诸侯,夏朝之所以能够有今天,不是靠子虚乌有的神仙保佑,是靠的华夏民族开山鼻祖黄帝和颛顼,正因为黄帝兼并了炎帝部落,打败了蚩尤领导的九黎族,才建成了华夏民族第一个国家,也才有了今天的夏朝,在华夏民族发展壮大的过程中,颛顼的功劳同样不小。他继承了黄帝的基业后,不但保住了先贤的土地,还挫败了共工族的叛乱,南征北讨,扩大了不少疆土,这两个先贤都是开拓型的,而且都能征惯战,开疆扩土,保证了炎黄子孙的后代繁荣,在这块土地上繁衍,生活,因此在发表祭祀演说词的时候,皋重点强调了大家都是炎黄子孙这一主题,其目的诸侯当然听的懂,皋在告诉他们,大家是一个祖先,要和睦共处,不要心怀鬼胎闹分裂。至于他能够坐在大王的位置上,就是因为二圣的护佑。随后,大巫师开始了祭祀仪式的表演,祭台上没有牛,而孔甲在祭祀的时候是一定要杀牛的。皋上位之后,朝廷出了严令,不准随意宰杀耕牛,就是祭祀和红白喜事也不行,他说到做到,以身作则,因此尽管秋祭规模庞大,京城的遗老遗少,贵族王族,还有数不清的民众都来了,皋还是没有让牛上祭台,皋用这个告诉民众,他和先王不一样,首先考虑的是民生。
应该说,皋的祭祀台词还是说出了很多人愿意听到的话,也让不少诸侯感觉到了,皋这个大王不简单,远不是孔甲,廑这样的大王可以比的,跟着这样的大王没有错。在这些诸侯中,主癸是例外。他知道朝廷早就在猜忌自己,因为安排在京城的密探,会把朝廷的意图一五一十地告诉他,即使他今天不来,也知道现在的夏朝不是孔甲统治时期的夏朝了,新大王皋是个有作为的大王,因此尽管有野心,一直在觊觎大王的位置,但是他聪明,清楚朝廷有了皋这样的大王,等于空旷的原野上,突然出现了篱笆,不能够轻易挑动,因此很多扩张动作转入了地下,像狼一样地蛰伏着,等待机会。为了看见真正的夏朝,近距离地观看皋,当然,也为了不引起朝廷对自己的猜忌,虽然知道有风险,他还是来了,不仅自己来了,还带来了汤,让他感受京都的繁华,做大王的威严和骄傲,给他幼小的心灵里种下做大王的种子,他相信,只要有做大王的雄心和远见,即使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找不到机会推翻朝廷,自己后代子孙也会替自己完成心愿的。
因此来到京城之后,主癸处事小心,低调,他清楚,这里是皋的天下,自己在这里是**,只要给皋找到了理由,皋会毫不迟疑地杀掉自己,因此他来到京城之后滴酒不沾,不去繁华市井,更不到风月场所,尽管这些地方是他喜欢去的,酒是他喜欢喝的,还是遏制住了。当趾高气扬的太子发惠出现的时候,他表现的谦卑,毕恭毕敬,让发惠在自己面前尽情地耀武扬威,他却把一双白玉脂般的玉麒麟恭恭敬敬地奉送给了发惠。京城的情报告诉他,对商候威胁最大的,不是某个官员,甚至不是大王,而是皋的大王子发惠,因此面对骄傲的发惠,自己只能表现谦卑,让他从心里瞧不起自己,这样,自己就安全了。
果然,看见主癸这样的猥琐,发惠开心地笑了,感觉自己是大王了,因为大王并没有收到贵重的礼物。主癸用谦卑换来了发惠的骄傲和麻痹,自然从心理上看不起发惠。但是随后观看**式的时候,主癸被震惊了。在他的印象里,朝廷的军队是拖沓的,没有精气神的,武器装备一般,但是眼前这支军队呈现出的状态,和他十几年前看见的军队,仿佛不是一个妈生养的,用天差地别来说不过分,这个时候他只能暗自庆幸了,幸亏自己低调,故意掩饰,商邑才没有成为朝廷第一个打击目标,否则和这样的军队对垒,商邑只能变成对方的靶子。
主癸的心理变化,证明了何晶计策的成功。
